来源：bloomberg

作者：Allyson Versprille, Bob Van Voris, Yueqi Yang, and Chris Dolmetsch

编译：Aranna | SZUBA

编辑：Techub News-Junge

l SBF在证人席的五个小时内承认了一些“错误”，并表示他并不清楚当时客户资金发生了什么。

 

Sam Bankman-Fried 于 7月离开纽约法庭。 摄影：Yuki Iwamura/彭博社

“辩护方传唤 Sam Bankman-Fried。”

这句话回荡在肃静的联邦法院中。每双眼睛都聚焦在辩护方身上——他曾经不羁的头发被剪短，一套非定制款灰色西装挂在他消瘦的身躯上。

Sam Bankman-Fried 在快到 10 点时站了起来，举起了右手。然后，这个以 SBF 身份而闻名的人，以他一贯的折服了加密世界的少年音开始发言。

“你是否欺骗了任何人？” 他的律师 Mark Cohen 问道。

“不，我没有。”Bankman-Fried回答道。

“你是否拿走了客户的资金？” Cohen 阐明道。“没有。”他说。

 

Sam Bankman-Fried 10月27日在纽约出庭作证。摄影：Elizabeth Williams/美联社

 

12 名陪审员第一次听到 Bankman-Fried 用他自己的话述说关于 FTX 加密帝国崩溃的故事。

 

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里， Bankman-Fried 基本上把自己描绘成一个置身事外的首席执行官，他没有编写代码，没有监管 Alameda ，除了浏览公司的服务条款外什么也没做。

“我希望我能比以前有更好的了解，”他告诉陪审团，“我不完全确定发生了什么。”

尽管如此，他承认“很多人受到了伤害”，并且他犯了一些错误。

Bankman-Fried 面临数十年的监禁，因其被指控在去年两家公司陷入破产之前，指使将 FTX 客户资金转移到附属对冲基金 Alameda Research以用于风险投资、政治捐款和昂贵的房地产。

很少有白领被告会出庭为自己辩护。更少有的是他们的证词最终以无罪判决告终。在众多朋友和同事反对他之后， Bankman-Fried 求助于一位他确信会在刑事审判中为他辩护的证人：他自己。

无论判决如何， Bankman-Fried 的证词都将成为近期人们记忆里最具戏剧性的企业内爆事件中的标志性事件。 Bankman-Fried 在 FTX 享誉全球，他被指控谋划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欺诈案之一。

周五的证词是曼哈顿下城区为期一个月的审判期中期待已久的高潮。在他的证词中， Bankman-Fried 在本质上重申这都是一个错误。

老同事

他试图对他的前同事和朋友的证词提出质疑：Alameda 首席执行官Caroline Ellison 、FTX 前工程主管Nishad Singh以及该交易所联合创始人Gary Wang 。这三人均已承认欺诈罪并配合检察官的工作，他们表示 Bankman-Fried 是客户资金被盗用时发号施令的人。

 10 月 10 日，Gary Wang 在纽约出庭。摄影：Yuki Iwamura/Bloomberg

 

Bankman-Fried 作证说，他敦促 Ellison 对冲 Alameda 的头寸，但无济于事。

他说，2022 年 6 月，她告诉他，她担心对冲基金破产，但“不太有信心”。

在 Singh、Wang 和前 FTX 程序员 Adam Yedidia 对情况进行了几个小时的调查后，Bankman-Fried 表示，他被告知存在一个“漏洞”，将 Alameda 的负债高估了 80 亿美元。他回忆起 Ellison 说过，对漏洞进行修缮意味着 Alameda 的资产净值实际上为 80 亿至 100 亿美元。

Bankman-Fried 表示，正因为如此，他后来惊讶地发现 Alameda 实际上欠 FTX 约 80 亿美元，而且他不知道余额被一个名为[email protected]的账户追踪。总的来说，这意味着该对冲基金欠下 100 亿美元，因为其主账户也有约 20 亿美元的负余额。

“我非常惊讶，”他作证说，这与他以前的核心圈子的证词相矛盾，后者说他很了解 fiat@ 账户，并且知道它正在跟踪 Alameda 对客户资金的访问。

“惊慌失措”

Cohen 向 Bankman-Fried 询问了他对 Alameda 在 2022 年 8 月风险太大的担忧，以及 Ellison 写的一张便条，其中列出了“ Sam 感到害怕的事情”。他问 Bankman-Fried 当时是否感到害怕。

“我不倾向于表现出太多的惊慌失措，但相对于我的标准，是的，”他说。

 Bankman-Fried 一如既往地坚称，他的加密货币交易所的崩溃——一场波及华盛顿、华尔街和硅谷的内爆——是由错误决定而非错误行为造成的。

他表示，FTX 犯下的“迄今为止最大的错误”是没有聘请首席风险官。创建 FTX 的目的是“打造市场上最好的产品，”他作证说，“结果基本上与此相反。”

Bankman-Fried 在证人席上平静而自信地发言。偶尔，他会看向陪审团，有时会笑着回答问题。早些时候， Bankman-Fried 的律师向法官保证，他的当事人正在服用适当剂量的阿德拉（一种神经兴奋类药物，编者注）来帮助他集中注意力。

Bankman-Fried 形容自己“有些内向”，并声称他成为 FTX 的公众形象是“一开始的意外”。

 

指责游戏

他的证词多次提及其他人，这表明他并不是单独工作或负责 FTX 和 Alameda 的一切。

这位 FTX 前首席执行官表示，虽然他对 Singh 和 Wang 拥有最终监管权，但他们经常自行做出编码决策。

“我自己不是程序员，”他作证道。

当被问及他与 Ellison 的关系时，他平和地对待这个话题。他说，他们分分合合的恋情结束了，因为他“没有时间或精力去投入我认为她想要的东西”。

 

10 月 12 日， Caroline Ellison 在纽约出庭。摄影：Stephanie Keith/Bloomberg

 

陪审员密切关注 Bankman-Fried 讲述他在大学里遇见 Wang 、在 Jane Street Capital 的早期工作以及在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推出 Alameda 的故事。当他开始解释 FTX 交易的技术细节、公司政策和加密货币市场时，他们的兴趣就消退了。

他向陪审员讲述了他在麻省理工学院的经历，他从 2010 年到 2014 年就读于该学院。他称自己所在的男女同校兄弟会 Epsilon Theta 是“书呆子气和枯燥乏味的”。

他回忆道，“有很多棋盘游戏，没有喝酒”。

证词反映了 Cohen 在开场陈词中提出的观点，他在开场陈词中将他的当事人描绘成一个勤奋的，从不喝酒也从未意图欺骗任何人的人——与他声称检察官试图把他塑造成的“漫画里的恶棍”不同。

这位前加密货币大亨表示，他不擅长命名事物，对冲基金最终命名为 Alameda Research，是因为这只是一个通用名称。考虑到伯克利位于 Alameda 县，这是有意义的。

这句话勾起了他的父亲 Joe Bankman 的微笑，他和他的母亲 Barbara Fried 坐在法庭的第二排。两人在便笺簿上来回传递儿子的证词。

总结

Bankman-Fried 试图将自己和 Alameda 的其他人描绘成对如何经营企业一无所知的年轻人。

“这些人都是 25 岁，没有创办公司的经验，”他作证道。然而，政府成功地驳回了他的证词，并简短地打断了他的解释。

Bankman-Fried 证实 Alameda 有信用额度，可以从 FTX 借款，FTX 是检察官案件的焦点。但他表示，Alameda 为加密货币交易提供出价，而 FTX 通常会向其他所谓的做市商提供信贷额度，以“让他们更高效”发送买卖订单。

Bankman-Fried 声称，他大致知道 Alameda 的使用额度，但“不知道理论上的最大额度”。

在证人席上呆了几个小时后，Bankman-Fried 可能已经在公共旁听席上与一些听众获得了进展。Greg Cawthorne 是一位从伦敦赶来的加密软件工程师，他于凌晨 2:05 左右抵达主法庭并就座。

“看了两天的审判后，我肯定不再那么完全反对他了，” Cawthorne 说，“现在我不得不思考，也许还有比我想象中更多的疑虑。”

“今天他看起来几乎很有魅力——几乎，但不完全是。” Cawthorne 说。